北风如刀,割裂着长城外无边的旷野。瓦剌首领也先傲然立于一处高丘,身后是蓄势待发的数万铁骑,马蹄声如隐雷滚动。他手中紧握一方金印与一件绣龙朝服,那是土木堡一役的最珍贵战利品——大明天子的御物。远处,幽暗的地平线上,巍峨的长城如一条沉睡的巨龙。也先眯起眼睛,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:"大明王朝,已如风中残烛,一吹即灭。"他身旁,一辆囚车中,明英宗朱祁镇面色苍白,目光却依然倔强。"带上这位天朝皇帝,我要看看,那不可一世的北京城,是否会为我打开城门!"也先挥动马鞭,指向南方。此刻的大明,正面临国运存亡的危局:皇帝被俘,精锐尽丧,敌军压境。是谁能在这腥风血雨中,力挽狂澜,挽救摇摇欲坠的江山社稷?
正统十四年八月十六日,北京城,皇宫深处。
"娘娘,大事不好了!"小太监曾德颤抖着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,"土木堡全军覆没,陛下被瓦剌人掳走了!"
孙太后如遭雷击,踉跄后退两步,若非宫女扶住,几乎瘫倒在地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声音颤抖:"你、你再说一遍?"
"回禀太后,五十万大军在土木堡被瓦剌人伏击,损失过半。英国公张辅、兵部尚书邝埜、户部尚书王佐等六十余位大臣全部战死。陛下被也先掳走,下落不明!"
孙太后面如金纸,双目呆滞,她抓住宫女的手,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对方的骨头捏碎:"这可如何是好......"她闭上眼睛,深呼吸片刻,忽然睁眼,声音恢复了几分坚定,"朝中还有哪些能用之人?"
"回太后,兵部侍郎于谦、户部侍郎王翱尚在京城。"
"立刻宣于谦入宫!"
土木堡惨败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京城。数日前,明英宗朱祁镇在太监王振的蛊惑下,不顾百官劝阻,亲率大军讨伐入侵的瓦剌部落。谁知,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出击,正好中了瓦剌首领也先的圈套。八月十五日,明军被瓦剌铁骑四面围困,顷刻间天昏地暗,尘土飞扬,喊杀声震天,明军"兵士争先奔逸,势不能止"。
御花园中,郕王朱祁钰焦躁地来回踱步。他是明英宗同父异母的弟弟,平日深居简出,不问朝政。此次被紧急召入宫中,心知必是大事不妙。一个侍卫匆匆跑来,附耳低语几句,朱祁钰脸色骤变。
"兄长真的被掳了?"他声音嘶哑。
侍卫低头:"千真万确。"
朱祁钰踉跄几步,扶住亭柱,额头渗出冷汗。他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竟会面临如此局面。皇位本是兄长的,他一直甘居人后,安于闲适。如今国难当头,朝纲震荡,他该如何是好?
正在此时,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花园。此人身材挺拔,面容严肃,双目炯炯有神,一看便知是刚直不阿之人。他见到朱祁钰,深深一揖:
"微臣于谦,参见郕王殿下。"
朱祁钰急忙还礼:"于大人不必多礼。如今国事危急,不知该如何是好?"
于谦眼神坚定,声音沉稳有力:"殿下,目前首要之事,是迅速安定人心,明确朝政。臣建议,请太后下旨,由殿下暂时监国,同时备战,严防瓦剌南下。"
朱祁钰迟疑道:"可是,兄长尚在敌手,我若监国,岂非有夺位之嫌?"
于谦目光灼灼:"殿下,国家社稷为重。此时若无主持朝政者,军心必更涣散,社稷危矣!"
"报——"一名士兵跑进花园,面色惊恐,"边关急报,瓦剌大军已经越过长城,分三路向京城推进!他们宣称要护送陛下回京,实则挟天子以令诸侯!"
朝臣中有人慌张建议:"不如全军撤回城内,坚壁清野,以待援军!"
于谦厉声反对:"奈何示弱,使敌益轻我!若一味退缩,敌军必更加猖狂!"
于谦转向朱祁钰,语气急促却不失镇定:"殿下,事不宜迟,请速速召集朝臣商议大计。臣请求即刻调集各地勤王之师,加强京城防御,以逸待劳,迎击瓦剌!"
朱祁钰深吸一口气,挺直腰背:"就依于大人所言。"
大同府牢房内,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独坐墙角,双手被沉重的铁链锁住。他留着一部及膝长髯,远远望去,颇有几分关公之风。这正是曾屡次击败瓦剌的明将石亨。此刻的他,目光黯淡,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的神色。
石亨的遭遇可谓命运弄人。他在与瓦剌的多次交战中,屡立战功,被视为边关重镇。然而在阳和之战中,太监郭敬从中作梗,致使明军大败,全军覆灭。宋瑛、朱冕战死,石亨仅以单骑逃回大同,随即被革职下狱。
牢房外,脚步声由远及近。石亨抬起头,看见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兵立在牢门外。
"石将军。"老兵警惕地左右张望,然后压低声音,"城中有新的消息。"
石亨眼中闪过一丝光芒:"说。"
老兵叹息一声:"陛下在土木堡被瓦剌人俘虏了,京城已是风声鹤唳。"
石亨猛地站起,铁链哗啦作响:"此话当真?"
"千真万确。"老兵神色沉重,"瓦剌人也先正带着大军向京城逼近,声称要护送陛下回宫,实则意在攻打北京城。"
石亨紧握双拳,铁链深深勒进肉里:"朝中可有主事之人?"
"听说兵部侍郎于谦已经站出来主持大局,他力主坚守,不肯投降。"
石亨眼中精光大盛:"好一个于谦!我石亨若能出去,定当助他一臂之力!"
老兵环顾四周,低声道:"将军,属下已经安排好了,今晚子时,会有人来救您出去。"
石亨摇头,声音坚决:"不,我不能私自逃狱。我石亨一生行事光明正大,若要重披战甲,也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!"
"可是,将军......"
"你回去告诉兄弟们,让他们静待时机。"石亨的目光穿透黑暗,仿佛看到了远方,"大明朝廷,终究会需要我石亨的。"
老兵不忍再劝,只得躬身行礼,悄然离去。
石亨重新坐下,将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目沉思。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:出身边塞,从小习武,凭借勇猛善战一步步从小卒升至副将。在与瓦剌的数次交锋中,他每战必胜,斩获颇多。若非郭敬暗中使坏,他岂会落得如此下场?
夜深人静,石亨的牢房内,一支蜡烛将熄未熄。他拿起一块石头,在墙上刻下"忠义"二字,然后盘腿而坐,闭目养神。
三日后的清晨,牢门被推开,一队官兵走了进来。为首的官员手持一道手谕,高声宣读:
"奉郕王殿下之命,特赦石亨将军,命其火速赶往京城,助于大人守城!"
石亨从地上缓缓站起,昂首挺胸,双眼中涌出一股精光:"石亨必当竭尽全力,死战到底,不辱使命!"
在途中,石亨得知,正是于谦力主释放他。于谦认为,世上没有常胜将军,石亨之败主因不在他身上。如今国难当头,正需要石亨这样的名将坐镇京师。
石亨心中感激涕零,暗自发誓: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于谦信任,保卫京城,收复英宗!
北京城,兵部衙门内灯火通明。于谦伏案疾书,脸上满是疲惫,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一名官员匆匆进来禀报:"大人,武清伯石亨已抵京城。"
于谦放下笔,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:"快请进来!"
石亨大步走入,向于谦深深一揖:"石亨参见于大人!"
于谦急忙上前相扶:"将军快请坐。如今国难当头,朝廷正需要将军这样的大将!"
自土木之变后,明朝的精锐部队,尤其是镇守北京的京营损失大半,导致北京的防御极为空虚。于谦接任兵部尚书后,立即着手重建军队。他从各地调集河南备操军、山东备倭军、江北运粮军等入卫京师,增加北京的防御力量。与此同时,他选拔了一批将领,如杨洪、郭登、石亨、罗亨信等,充实到关键岗位。
于谦指着桌上的地图说:"将军,目前情况危急。也先挟持英宗,以三路大军向京城进发。探报称,东路军二万人从古北口方向进攻密云;中路军五万人从宣府方向进攻居庸关;也先则亲率西路十万精骑挟持英宗至大同,扬言要送还英宗。"
石亨仔细审视地图,眉头紧锁:"于大人,瓦剌军擅长骑射,野战能力极强,但攻城略差。我们若能凭借城墙之险,未必不能一战。"
于谦点头:"将军说得不错。我已经调集各地勤王之师,约有二十二万人,但大多未经战阵,需要将军整顿。"
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于谦指挥各将领日夜操练新军。他还改革了军制,把传统的"三大营"改为10个团营,使其更加适应防御作战的需要。石亨则以自己在边关多年与瓦剌作战的经验,训练将士们如何应对瓦剌铁骑的冲击。
军队操练之余,石亨突然问道:"于大人,郕王殿下已经监国了吧?"
于谦点头:"是的,太后已下旨,由郕王监国。但朝中一些大臣仍然犹豫不决,担心陛下在敌手中如何处置。"
石亨直言不讳:"于大人,以我之见,应立即拥立郕王为帝!皇位不可一日虚悬,只有这样,才能凝聚人心,坚定抵抗!"
于谦深深看了石亨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"将军所言,正合我意。我已经向太后与郕王建议,尽快册立郕王为帝,并尊英宗为太上皇。此事已在筹备中。"
石亨颔首,沉声道:"如此甚好。瓦剌人挟持英宗,就是想以此要挟我们。若我们立了新帝,英宗对于瓦剌的价值就大大降低。更重要的是,军心民心都能稳定,抗敌才有可能。"
于谦轻叹一声:"国难当头,不得不为社稷计。我已经传令各边镇,无论英宗到何处,守将都不可以轻出。为了江山社稷,可以把皇帝阻挡在外。"
"于大人高见!"石亨拍案而起,"请立即委我重任,我愿率军出城迎战瓦剌!"
于谦正色道:"将军先不忙。我已经设计好了防御之策。待郕王正式登基后,我们再商议如何部署兵力。"
皇宫太极殿内,文武百官列队而立,气氛肃穆。郕王朱祁钰穿着龙袍,神色凝重地走上龙椅。殿内众臣屏息凝视,这一刻,将改变大明朝的历史走向。
太监高声宣读孙太后的懿旨:"今英宗被俘,国不可一日无君。特立郕王朱祁钰为帝,是为代宗,年号景泰。同时尊英宗为太上皇。"
朱祁钰接过传国玉玺,向满殿文武百官宣布:"朕继位之后,首要大事便是抵御瓦剌入侵,保卫京师。即日起,于谦为兵部尚书兼都督,总督军务;石亨为京师总兵官,统领五军营;各将领各司其职,严阵以待!"
朝会结束后,于谦、石亨等人聚集在军机处,商议防御之策。
"根据探报,也先军队已经到达昌平,再有三日便可抵达京城。"于谦指着地图说,"我们必须立即部署兵力。"
石亨提出了收兵入城,禁闭九门,依托城池进行固守的建议。于谦摇头:"敌势虽盛,我若示弱,更令其轻我。"
石亨诧异道:"于大人,瓦剌铁骑凶猛,我军新募,未经战阵。强行出城迎敌,恐有不测。"
于谦目光坚定:"将军所言有理,但我有不同看法。瓦剌军虽强,但他们远来,粮草不继。我若闭城不出,他们反倒可能长期围困。我以为,应列阵城外,给瓦剌以强硬之势。同时,设伏兵于德胜门外,诱敌入瓮!"
于谦继续分析道:"瓦剌军此时深入北京城下,有几个不利因素:首先,他们多骑兵,长于野战,短于攻城。攻城一旦受挫,就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境。其次,也先此行主要是为了用英宗讹诈钱财,并无与我朝血战到底的决心。若我军坚决抵抗,瓦剌必定不愿陷入战争泥潭,只能撤回塞外。"
石亨被于谦的分析所折服,拱手道:"于大人高见,石亨佩服!"
于谦继续说道:"明日起,我们开始部署兵力。将军统领五军营驻守德胜门,这是最重要的位置,我会亲自前往协助。其他将领分守其他八门。"
于是,二十二万大军被分别布防在京城九门:总兵官武清伯石亨陈于德胜门;都督陶瑾陈于安定门;广宁伯刘安陈于东直门;武进伯朱瑛陈于朝阳门;都督刘聚陈于西直门;副总兵顾兴祖陈于阜城门;都指挥李端陈于正阳门;都督刘得新陈于崇文门;都指挥汤节陈于宣武门。各门守将皆由石亨节制,于谦则亲至德胜门参加战斗。
军队部署完毕,于谦站在德胜门城楼上,望着远方的地平线。他知道,一场决定大明命运的战役即将打响。身旁的石亨也是神色凝重,手抚长须,若有所思。
"于大人,"石亨突然开口,"我有一事不明。"
"将军请说。"
"为何我军有盔甲者仅十分之一?这样迎敌,岂不危险?"
于谦苦笑:"兵甲不足,这是我们的弱点。但也是我们的机会。"
石亨不解:"此话怎讲?"
于谦意味深长地说:"正因为我军表面看来不堪一击,也先才会轻敌冒进。将军不必忧虑,届时你自会明白。"
塞北草原上,瓦剌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南推进。也先身披金色铁甲,骑在一匹高大的白色战马上,身后是数万骑兵,马蹄声如滚雷,震动大地。在军队中央的一辆囚车里,关着明英宗朱祁镇。
也先策马来到囚车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朱祁镇,嘴角挂着一丝冷笑:"大明皇帝,别来无恙啊!"
朱祁镇面色苍白,衣衫褴褛,但眼神依然倔强,不卑不亢:"也先,你若伤我,大明必不与你善罢甘休!"
也先哈哈大笑:"伤你?我为何要伤你?你可是我的贵客!我正护送你回京城呢。"他俯身靠近囚车,压低声音,"不过,若你的大明不识抬举,我就不能保证了。"
朱祁镇冷哼一声:"你的真实意图,朕心知肚明。"
也先继位后自称太师淮王,经过脱懽及其子也先的经营,瓦剌势力日益强盛,时刻窥伺中原地区。也先不从脱脱不花号令,与其分庭抗礼。他一边派使臣向明朝进贡,一边不断骚扰明朝北方边境,扩张势力。
也先拨转马头,向亲信喀儿出吩咐道:"派人去京城传话,就说我护送他们的皇帝回京,让他们开城门迎接。"
喀儿出拱手道:"大汗,明朝已立新帝,恐怕不会开城门。"
也先冷笑:"无妨,只要他们派人出城与我交涉,我自有计策。若他们不来,我便用火炮轰城,看他们如何应对!"
在得知朱祁镇御驾亲征的消息后,也先假意撤退,麻痹明军,然后趁其不备时出动。明军果然上当,在土木堡惨败。也先占据了唯一的水源,导致明军两天滴水未沾。随后,他派出使臣假意与明军议和,趁机将朱祁镇生擒。
如今,他挟持英宗,兵分三路攻向北京。十月十一日,大军终于抵达北京城外。也先策马登上一处高地,远眺北京城墙。出乎他的意料,城头上旌旗密布,士兵严阵以待,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。
"大汗,"喀儿出神色紧张,"明军似乎早有准备。"
也先皱眉,他本以为明军会惊慌失措,不曾想对方竟如此镇定。"无妨,"他强自镇定,"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。明日,我要看看他们是否真有胆量迎战!"
也先命令喀儿出前去传话:"告诉大明的守军,我是护送他们的皇帝回京,让于谦、石亨出城相见!"
不一会儿,城头上一位小官回应:"奉代宗皇帝之命,英宗已被尊为太上皇。如果也先真心议和,可派使者入城商谈!"
也先闻言大怒,一鞭子抽在身旁侍卫身上:"好一个于谦,竟敢另立新帝!明日我必猛攻德胜门,让他们知道我瓦剌的厉害!"
夜幕降临,瓦剌大营内,也先召集众将商议攻城之策。
"明军已在城外列阵,看来是准备死战了。"一位将领报告道。
也先冷笑:"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。我已打探清楚,明军虽有二十多万人,但多是新募,且有盔甲者不足十分之一。明日,我率精锐骑兵攻打德胜门,必能一举攻破!"
他转向弟弟勃罗:"兄弟,明日你率先锋军冲击敌阵。我会亲自督战,确保一战功成!"
勃罗拍着胸脯保证:"大汗放心,明日我定让明军闻风丧胆!"
也先满意地点头,随后看向囚车中的朱祁镇:"明日,我要让你亲眼看看,你的京城是如何被我攻破的!"
朱祁镇闭目不语,心中却是担忧万分。他知道,明日一战,将决定大明王朝的命运。
十月初九,明军要求凡是有盔甲者不出城迎战的斩首,以示决心。此时明军有盔甲者仅十分之一,可见形势危急。各部队出城部署完毕后,京城将城门全部关闭,以示背城死战的决心。
德胜门外,明军严阵以待。于谦身着戎装,骑在马上,观察着远处的瓦剌军动向。石亨策马来到于谦身边:"于大人,探报称瓦剌主力正向德胜门压来。"
于谦点点头:"我已预料到也先会攻击这里。将军,按照计划,我们先派少量兵力应战,佯装不敌,引诱瓦剌军深入。你率主力埋伏在两侧的民房中,待我发信号,再一举出击!"
石亨拱手领命:"末将遵命!"
随即,他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说道:"今日一战,关乎社稷安危!诸位将士,随我埋伏,待时而动!"
将士们低声应和,随石亨分散隐藏在德胜门外的民房和树丛中。石亨亲自挑选了五千精锐,藏身于一处民宅院落中。他掀开门帘的一角,观察着外面的情况。
天刚蒙蒙亮,远处尘土飞扬,瓦剌大军浩浩荡荡而来。也先身披金甲,高坐在战马上,意气风发。在他身旁,是他的弟弟勃罗和大将卯那孩。
"看来情报不错,也先果然亲自来了。"石亨低声对身旁副将说道,"传我命令,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,等待信号。"
副将低声问:"将军,若我军前锋不敌,是否出击救援?"
石亨摇头:"不必。于大人自有安排。我军前锋佯装败退,正是引敌深入之计。"
远处,也先看着城门处的明军,冷笑道:"兄弟,看来明军是准备抵抗了。不过,他们的军队多是新募,不堪一击!"
勃罗点头:"大汗,属下愿率先锋军队,一举击溃他们!"
也先满意地点头:"好,你率一万精骑先行,我在后面策应。"
于谦见瓦剌军开始移动,立即命令前锋部队迎战。双方刚一接触,明军前锋便按计划假装不敌,向德胜门方向败退。
勃罗见状大喜:"果然不堪一击!兄弟们,追击!活捉明军将领!"
瓦剌骑兵如潮水般涌来,眼看就要追至德胜门下。这时,于谦拔出佩剑,高喊一声:"放!"
顿时,隐藏在民房和树丛中的神机营士兵齐齐发射火铳和火炮。密集的炮火在瓦剌军中炸开,硝烟弥漫,血肉横飞。无数骑兵应声倒地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紧接着,石亨率领的伏兵从两侧杀出,形成合围之势。
"杀!"石亨声如雷霆,手持大刀,率先冲入敌阵。他那飘逸的长髯在风中飘扬,如同天神下凡,所向披靡。
瓦剌军顿时大乱,骑兵四散奔逃。勃罗急忙下令撤退,却为时已晚。一发炮弹正中他的战马,将他掀翻在地。还未等他爬起,密集的箭雨已将他射成了刺猬。
看到这一幕,也先几乎疯狂,他亲自率领援军前来救援,却被明军的火炮和伏兵阻挡。一位瓦剌将领卯那孩奋勇冲锋,试图突围,却被石亨一刀砍翻。石亨的侄子石彪也英勇冲杀,斩杀瓦剌将士无数。
战斗持续了半日,瓦剌军死伤惨重。也先眼见主力被歼,大将阵亡,怒不可遏,但也不敢贸然进攻,只得命令大军撤退。
德胜门外,明军将士欢呼雀跃。于谦却神色严峻地对石亨说:"将军,此战虽胜,但瓦剌主力尚存。明日他们必定会再次进攻,我们不可掉以轻心!"
石亨擦拭着刀上的血迹,信心满满地说:"于大人放心,有我石亨在,瓦剌人休想踏入京城一步!"
当夜,石亨命人加强城防,并派出斥候监视瓦剌军动向。于谦则返回城内,向代宗朱祁钰汇报战况。
朱祁钰听闻大捷,面露喜色:"真是天佑大明!于爱卿和石将军功不可没。"
于谦严肃地说:"陛下,此战虽胜,但敌军主力尚存。臣估计,也先不会善罢甘休,必定还会进攻。请陛下下令,全城戒严,防备敌军偷袭。"
朱祁钰点头:"朕会立即下令。爱卿认为,也先下一步会如何行动?"
于谦思索片刻:"以臣之见,也先必定会转而攻打其他城门,试图寻找突破口。臣已经命令各门将领加强防守,随时准备应战。"
朱祁钰担忧地问:"太上皇的安危如何?"
于谦安慰道:"陛下不必担心。也先深知太上皇是他唯一的筹码,不会轻易伤害。我们只要坚决抵抗,他就会知道挟持太上皇已无用处。"
朱祁钰点头:"就依爱卿所言。朕相信,在爱卿和石将军的努力下,大明必能转危为安!"
从那天起,大明王朝的命运开始转折。德胜门外的一场大捷,不仅击退了瓦剌铁骑,更点燃了全城军民的抗敌决心。然而,凶狠如也先,岂会就此善罢甘休?当夜,瓦剌大营,也先双眼血红,在帐中来回踱步。"我要让明人付出代价!"他一拳砸在桌上,酒杯跌落摔碎。与此同时,石亨站在城楼之上,望着远处瓦剌军营的点点火光,手握战刀,长髯随风飘动。他知道,这不过是漫长战役的开始,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来临。瓦剌的野心是否能被彻底击碎,还要看接下来几天的血与火。而在宫中,代宗朱祁钰辗转难眠,不仅担忧战局,更牵挂被囚的兄长。当黎明再次降临,一场比前日更为惨烈的厮杀即将开启...
黎明时分,也先站在帐外,眺望着北京城的轮廓。经过一夜的调整,他决定改变策略。
"传令下去,主力移至西直门,今日我要攻破那里!"也先咬牙切齿地命令道。
喀儿出担忧道:"大汗,昨日损失惨重,将士们士气低落。"
也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"谁敢临阵退缩,立斩不饶!我弟弟的仇,必须报!"
西直门上,守将刘聚接到情报,立即派人通知于谦和石亨。石亨带着一支精锐骑兵迅速赶来,与西直门的守军汇合。
"刘将军,我已经看过地形,西直门外较为平坦,适合骑兵冲锋。"石亨说道,"我们依然按照于大人的策略,引诱敌军深入,然后合围。"
刘聚领命,率领一部分军队出城迎战。不久,瓦剌大军浩浩荡荡而来,号角声震天动地。双方刚一接触,明军便按计划佯装不敌,逐渐后退。
"明军不堪一击!追!"瓦剌军中一员大将高声命令,率军猛追。
就在瓦剌军深入时,埋伏在两侧的明军突然杀出。石亨亲自率领骑兵从侧翼包抄,城头上的神机营火炮齐发,瓦剌军再次遭受重创。
"中计了!"瓦剌将领惊呼,急忙下令撤退,却已被明军包围。
石亨挥刀在前,斩杀敌将数人。他身经百战,刀法精妙,瓦剌军近身不得。一时间,西直门外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
也先见状,不得不再次下令撤兵。他没想到,明军竟能如此有序地应对自己的进攻,显然是早有准备。
次日,彰义门外,瓦剌军转攻此处,希望找到防守薄弱的环节。不料守将主动出击,出其不意地袭击了瓦剌军的辎重队伍。更令也先意外的是,城外的百姓也纷纷拿起农具,加入了抗击瓦剌的行列。
"杀鞑子!保家园!"百姓们高喊着,与明军一起冲向敌人。
也先从未见过如此情景,心中震惊不已。他原以为明朝上下必定混乱不堪,却没想到军民如此同心。与此同时,各地民众也自发组织起来,对四处掠夺的瓦剌军进行袭击。今灵丘、蔚县、涞源一带的民众纷纷奋起抵抗,让瓦剌军疲于应对。
连续五天的激战,瓦剌军屡战屡败,攻城不克,和谈不成,士气低落。更令也先忧心的是,他得到消息,进攻居庸关的瓦剌军被守关明军阻住,且各地增援明军纷纷前来,他的归路可能会被切断。
夜幕降临,也先召集各部将领商议。营帐内气氛沉闷,众将领面面相觑,无人敢言。
"说吧,你们都怎么想的?"也先语气冰冷。
喀儿出鼓起勇气:"大汗,明军防守严密,我军已损失惨重。且各地明军都在集结,若再不撤,恐有腹背受敌之险。"
"撤?就这么撤了?"也先怒吼,"我弟弟的血白流了吗?"
一位老将劝道:"大汗,此次南下,本为讹诈财物。如今明朝已立新帝,明显不会屈服。我们不如暂且撤兵,带着英宗回草原,从长计议。"
也先思索良久,终于点头:"传令,明日撤军!"
十月十五日夜,瓦剌大军悄悄撤离北京城外,向紫荆关方向撤退。
德胜门上,于谦得知消息后,立即召集石亨等将领商议。
"将军们,敌人已经撤退,但我们不能就此放松。"于谦坚定地说,"我们必须追击,显示我大明的决心!若不追击,敌人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,来日必再犯境!"
石亨拍案赞同:"于大人说得对!我愿率军追击,务必让瓦剌人付出代价!"
于谦点头:"好,石将军率骑兵先行,我随后率大军跟上。"
石亨立即行动,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出城追击。他们昼夜兼程,追至固安、霸州等地,再次击溃瓦剌军的后卫部队。交战中,石亨亲自冲锋陷阵,斩杀瓦剌将士无数,擒获瓦剌大将阿归等四十八人,还夺回了被掳掠的百姓和牲畜。
十一月初八,瓦剌军全部退出长城以外。也先带着英宗朱祁镇回到了草原,苦于无计可施。
北京城,皇宫内,代宗朱祁钰坐在龙椅上,听取于谦的汇报。
"陛下,瓦剌军已被我军击退,暂时不会再犯。但他们还挟持着太上皇,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应对的准备。"于谦沉声道。
朱祁钰忧心忡忡:"太上皇在敌手中,朕寝食难安。可有办法营救?"
于谦思索片刻,答道:"陛下,以臣之见,此事不可操之过急。也先此人狡诈多端,若我们表现出过于急切,他必狮子大开口。我们应当稳固朝政,强化边防,使他知道即使没有太上皇,我大明依然坚如磐石。如此,他才会明白挟持太上皇已无用处,自然会送回。"
朱祁钰点头:"爱卿所言极是。但朕还是担心太上皇的安危。"
于谦郑重地说:"陛下不必过虑。也先虽然凶残,但他知道太上皇是他唯一的筹码,绝不会轻易伤害。臣建议,派人暗中送些御寒衣物给太上皇,表达我朝的关切,同时坚决不接受敌人的无理要求。"
朱祁钰叹息一声:"就依爱卿所言。不过,边防必须加强,以防敌人再犯。"
于谦领命而去,立即召集石亨等将领,商议加强边防之策。
石亨刚从追击瓦剌的任务中返回,身上还带着战场上的风尘。他对于谦行礼道:"于大人,瓦剌人已退出塞外,但他们不会就此罢休。我建议整顿大同、宣府两镇,加强居庸关、紫荆关等重要关隘的防守。"
于谦赞同地点头:"不错。此外,还要重建京营,训练新兵,储备粮草军械。我大明只有实力强大,才能震慑瓦剌,保国安民!"
石亨还有一个独到的见解:"于大人,臣在大同时观察到,瓦剌部每年派遣过多的使者出使我朝是不恰当的。一来我朝对于来访的使者不管多寡,一律厚礼相待,赠给每个人很多粮草、财物,这样就会给朝廷带来很大的财政开支,不仅造成朝廷的财政困难,更直接加重了百姓的负担。二来,我朝赠与瓦剌部的物资如此丰厚,反而滋长了对方的实力,使得对方在经济上不断强大,无形中给自己造成了压力。"
于谦眼中闪过赞许之色:"将军言之有理。我们应当适当限制瓦剌使节的数量,并减少赏赐。这既可减轻财政负担,又能削弱瓦剌实力。"
随后的日子里,明朝加紧整军备战,修筑边关,整顿内政。朱祁钰也采纳于谦等人的建议,对边防布防。他命令各镇守官安抚军民,操练军马,修理城池,整理军备。经过如此整饬,明朝边防得以加强,对瓦剌军的防御力量日益大增。
与此同时,草原上的瓦剌部落却陷入了困境。
草原上,也先的大帐内,气氛凝重。喀儿出急匆匆进入,禀报道:"大汗,粮草短缺,各部族开始不安。而且,明朝边关防守日益森严,我们的商队已经无法正常进出边境了。"
也先眉头紧锁。瓦剌虽然骁勇善战,但在农业、手工业等方面远不如明朝。长期以来,瓦剌依赖与明朝的贸易获取各种必需品。如今边境贸易中断,瓦剌各部开始感到压力。
"该死的明人!"也先怒吼,"他们竟敢断我们的贸易!"
喀儿出小心翼翼地说:"大汗,各部首领都在抱怨,说他们的牲畜没有草场,部落没有粮食。再这样下去,恐怕会有人造反。"
也先看着关押在营帐一隅的朱祁镇,心中盘算:挟持英宗已经不能对明朝构成威胁,继续扣押反而是个负担。不如主动求和,送回英宗,恢复与明朝的贸易关系。
"备礼物,我要派使者去北京求和!"也先下令道,"告诉明人,我愿意无条件送回他们的太上皇,但他们必须恢复边境贸易,并按照以往的规模接待我们的使团。"
景泰二年(1451年)春,瓦剌使者抵达北京,带来了也先的求和信函。
朝堂之上,百官议论纷纷。
"陛下,这是天赐良机,我们应当立即接受瓦剌的求和,迎回太上皇!"户部尚书王文说道。
有人附和:"是啊,太上皇在敌手中,危险重重。我们应当尽快接受条件,保证太上皇安全!"
朱祁钰看向于谦,眼中露出询问之色。于谦上前一步,从容说道:"陛下,天位已定,宁复有他?固理当速奉迎太上皇。"
听到于谦的话,朱祁钰松了一口气,点头道:"就依爱卿所言,准备迎接太上皇回京。不过,不必派专使,就让已在出使瓦剌途中的右都御使杨善办理此事吧。"
杨善接到任务后,立即前往瓦剌大营。当也先看到杨善只带了口信,没有正式国书,且国书中没有明确的"奉迎"字样,不禁大怒:"敕书何以无奉迎语?!"
杨善面对也先的怒火,不卑不亢:"大汗明鉴,此是成就太师美名之举。若在敕书中明写,岂不显得是太师迫于朝命?不如由太师主动送还,方显太师宽宏大量,真心求和。"
也先听罢,怒气稍减,满意地点头:"你说得有理。我就把朱祁镇交给你,带回北京吧。不过,记住告诉你们的皇帝,我要恢复边境贸易,否则,我会再次兴兵南下!"
杨善躬身领命,随即护送朱祁镇启程回京。一路上,朱祁镇神色复杂,既有重获自由的喜悦,又有失去皇位的落寞。
"杨爱卿,"朱祁镇问道,"京城如今情形如何?"
杨善如实相告:"太上皇,京城安定,百姓安居乐业。代宗皇帝勤政爱民,朝堂上下团结一心。兵部尚书于谦、京师总兵官石亨等人功不可没,他们在守卫京城的战役中英勇无比,赢得了举国上下的敬仰。"
朱祁镇听闻弟弟政绩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御驾亲征的鲁莽决定,导致大军覆没,自己被俘,给国家带来如此危机。相比之下,弟弟朱祁钰却能力挽狂澜,这让他既欣慰又有些嫉妒。
"于谦、石亨......"朱祁镇低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,心中暗自思量着回京后的局面。
与此同时,也先的同盟军可汗脱脱不花,这次只是在关外虚张声势,看到也先进攻北京受挫后,自己也就跟着退兵。随后他遣使兀灵哈来朝献马,表示对明朝的友好态度。明景帝接待了使者,赐以衣服、酒馔、金帛,双方矛盾化解。
景泰三年(1452年)春,北京城外,朱祁钰率文武百官在郊外迎接太上皇朱祁镇回京。沿途百姓夹道欢迎,欢呼声不绝于耳。
朱祁镇坐在轿中,看着熟悉的京城,眼中泪光闪烁。一年多的囚禁生涯,让他备尝辛酸。当他看到弟弟朱祁钰身着龙袍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方时,心中百感交集。
朱祁钰上前施礼:"臣弟恭迎太上皇回宫!"
朱祁镇强忍泪水,挤出一丝笑容:"有劳贤弟了。"
于谦和石亨站在队伍中,看着这一幕,心中各有所思。于谦知道,太上皇回京后,朝局必定会有变化,但他坚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社稷安危,无愧于心。
石亨却在暗中观察着两位帝王的表情。作为一个功勋卓著的将领,他深知权力更迭时的凶险。从太上皇的眼神中,他看出了一丝不甘和怨恨。"这是个危险的信号,"石亨心想,"我必须做好准备。"
朱祁钰安排太上皇住在南宫,表面上恭敬有加,实则是一种软禁。朱祁镇虽然回到了京城,却已经失去了实权,这让他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怨恨。
数年后,景泰八年(1457年)正月,朱祁钰病重不能临朝。此时的石亨已经与朱祁镇暗中结盟,他看准时机,联合文臣徐有贞、太监曹吉祥等人,发动了著名的"夺门之变",率军拥立朱祁镇复辟。
朱祁镇重新登上皇位后,第一件事就是将于谦下狱,以"谋逆"之罪处死。于谦临刑前,写下了千古名句:"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"面对死亡,他坦然无惧,因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。
石亨因功被封为忠国公,权倾朝野。但他不知道,自己也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。朱祁镇虽然重用石亨,但心中对他始终存有戒心。毕竟,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夺权的人,同样也可能帮助别人夺权。
果然,几年后,天顺四年(1460年),石亨因"谋逆"罪被处死,满门抄斩。正如古语所言:"狡兔死,走狗烹。"石亨的悲剧命运,印证了历史上无数功臣的宿命。
于谦和石亨的命运虽然截然不同,但他们在那段危急时刻为大明王朝立下的功勋是不可磨灭的。他们的故事被后人传颂,成为中华民族抵御外敌、保家卫国的光辉篇章。
于谦被杀后,满城震动,无数百姓为他痛哭。皇太后初不知谦死,听闻后,嗟悼累日。连英宗朱祁镇也后悔不已,但为时已晚。于谦的正直与忠诚,永远铭刻在历史的丰碑上。
北京保卫战后,明廷终于意识到北方防御体系的重要性,坚持不断巩固边防,修筑龙门、独石、居庸关、紫荆关一带大小口隘。在北京西北一带的军事实力渐趋增强,形成了梯形的兵力部署,逐次有效地防御敌人进攻。
瓦剌的也先虽然在此次南下中失利,但他并未彻底放弃侵扰明朝的野心。在随后的岁月里,他又多次派兵骚扰边境。然而,因为明朝边防的加强,这些尝试都未能取得成功。最终,也先不得不接受现实,与明朝恢复正常的贸易往来。
朱祁镇复辟后,虽然在位多年,但始终活在土木堡之变的阴影中。他的统治能力受到质疑,朝政日渐衰败。这段历史被视为明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。
然而,北京保卫战中展现出的民族精神和军民团结的力量,却永远值得后人铭记。在那个危急关头,从朝廷大臣到普通百姓,从将领到士兵,所有人都团结一心,共同抵御外敌,保卫家园。这种精神,正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来能够屹立不倒的根本所在。
石亨的故事则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警示:功高盖主,往往会招致祸患。无论功勋多么卓著,都不能超越国家和制度的界限。而于谦的故事则告诉我们,正直与忠诚是永恒的价值,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,也值得坚守。
瓦剌的野心与明朝的应对,不仅仅是一段历史,更是一面镜子,反映出治国安邦的深刻教训。
土木堡之变的爆发,根源在于明朝军事系统的弊端和决策层的轻敌冒进。英宗朱祁镇虽然有心振兴边防,但缺乏军事经验,且过于听信宦官王振的谗言,最终导致大军覆没,自己被俘。这一教训告诉后人:国家领导人必须谨慎决策,尤其是在军事方面,不可轻敌冒进,更不可听信奸臣谗言。
北京保卫战的胜利,则得益于于谦等人的坚决抵抗和正确策略。面对敌人的入侵,于谦没有选择退缩,而是积极备战,调集兵力,制定详细的防御计划。他的"背城一战"策略,成功挫败了瓦剌的进攻。这告诉我们:面对危机,唯有坚定信心,积极应对,才能转危为安。
朱祁钰在危难时刻临危受命,表现出了一个合格君主应有的担当。他采纳于谦等人的建议,加强边防,整顿军队,最终成功保卫了京城。然而,他在处理与英宗的关系上却显得不够妥善,将英宗软禁在南宫,埋下了"夺门之变"的祸根。这一教训告诉后人:政治上的仁厚与严明必须平衡,过于严厉或过于宽松都可能埋下隐患。
瓦剌的也先虽然兵强马壮,但在攻打北京时却遭遇了严重挫折。究其原因,一方面是低估了明朝的防御能力和抵抗决心,另一方面是自身后勤补给不足,无法支持长期攻城。这告诉我们:再强大的敌人也有弱点,只要找准时机,采取正确策略,就能够取得胜利。
土木堡之变和北京保卫战后,明朝虽然暂时化解了危机,但国力已开始衰退。朱祁镇复辟后,朝政更是日益腐败,这最终导致了明朝的衰落。这一历史教训告诉我们:国家的兴衰不仅取决于外部威胁,更取决于内部治理。只有保持政治清明,才能确保国家长治久安。
岁月如梭,土木堡之变和北京保卫战已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。然而,那段历史中展现出的民族精神和爱国情怀,却永远值得后人铭记和传承。
于谦的"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",不仅是他个人的人生信条,更是中华民族精神的生动写照。在国家危难之际,每个人都有责任挺身而出,为国家和民族的存续贡献自己的力量。这种责任感和使命感,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能够屹立不倒的根本所在。
石亨虽然最终因为政治斗争而惨遭杀害,但他在北京保卫战中的英勇表现和卓越军事才能,依然值得肯定。他的故事告诉我们:即使身处逆境,也要保持信念,为国家和民族奉献自己的才华和力量。
北京保卫战中,不仅有朝廷大臣和将领的努力,更有无数普通百姓的参与。他们拿起农具,加入抵抗外敌的行列,展现出了强大的民族凝聚力。这种全民族团结一心、共御外侮的精神,是中华文明生生不息的重要源泉。
瓦剌的野心最终未能得逞,大明王朝在危难之际展现出了强大的凝聚力和抵抗力。虽然明朝在这次危机后开始由盛转衰,但这段历史永远铭刻在民族记忆中,成为中华儿女不屈不挠、英勇抗敌的光辉篇章。
英雄已逝,精神长存。于谦的忠诚与正直,石亨的勇猛与才华,朱祁钰的担当与决断,都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。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:无论面临何种困难和挑战,只要团结一心,坚定信念,就能够战胜一切困难,迎来光明的未来。
土木之变,大明王朝面临建国以来最大危机,于谦力挽狂澜,石亨奋勇杀敌,共同粉碎了瓦剌的野心。这场危机既是明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,也是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壮丽篇章。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而那段峥嵘岁月,永远值得后人铭记与敬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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